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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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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寵成廢物,那個扮演寵物的角色,必須謹慎依附施寵者,把對方當成天。因為,一旦失去這份所謂的“寵”,她就毛都不剩了,為了重新得寵,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
丟臉,還沒勁。

我說她活該都算好聽的,壓根不值得同情。

季阡仇絕逼不知道我是這種心態,還以為我吃醋了,悶悶不樂地嘟囔:“那個大叔……哪兒比我好?”

聽了這話我挺尷尬的,原本想說他哪兒都比水耀靈好,結果脫口而出就是一句:“你哪兒能跟他比阿?”

說完我才反應過來,這不是什麽好話。

果然,季阡仇更郁悶地懟了我一句:“我知道我跟他沒法比。所以,我跟夏燭安在一起這麽久,你從來沒摻和過,可他訂婚,你卻去鬧了。”

誰去鬧了?我是去保護曉雅!

對!曉雅還在局子裏!

剛看見季阡仇的時候,我太混亂,都忘了他大舅是公安局長這茬了。

沒心思跟他辯解訂婚宴的事兒,我厚著臉皮,支支吾吾地岔開話題:“那個……曉雅的事兒……你聽說了麽?”

“那事兒……怨我。”季阡仇的聲音又開始顫了,顫得我心阿肝阿都跟著疼。

我想過,如果他說不知道,我就隱瞞花楠的部分,直接說曉雅捅傷花國財的事兒。如果他說知道,我就求他幫忙撈曉雅。

可他不光知道,而且知道全部,聽語氣比我還自責。我心情突然變得覆雜起來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他倒沒像我這麽不知所措,挺平靜地告訴我:“我已經讓我大舅關照過了,曉雅在裏面不會遭什麽罪,但關鍵她傷到的是你爸,我大舅那邊暫時不太好放人。”

我擡頭瞄了一眼後視鏡,想看清他的表情。角度不好,只能看到他開車的背影。

那已經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依靠的背影了。

這臭小子在我和水耀靈沒羞沒臊共同生活的時候,竟然背著我偷偷長大了。知道孰輕孰重,會在心裏精打細算,妥帖安排好每一件事。

但不知道為什麽,這份悄然滋生的穩重,讓我越看越難受。

在尷尬的沈默中,車子又開了二十多分鐘,眼看就要抵達花家別墅。

我清清嗓子,很鄭重地說:“你等會兒借我點錢,我先跟我媽找個地方對付一宿,等我補好卡再還你。花國財那邊,我會解決,你甭管了。接走我媽以後,我肯定想招把曉雅撈出來。”

季阡仇楞楞地在花家門口踩下剎車,傻乎乎地看著我:“你回家……難道不是為了曉雅?”

還真不是。

我是打算趁花國財住院,撒謊騙走我媽,換個城市生活。哪怕雇不起人替我看管她,我也不想繼續在海城躲著花國財和水耀靈這幫人渣了。

以前我不走,是琢磨著伺機報覆花國財。現在我要走,是想通了,最好的報覆,就是自己活好。

擱在今晚以前,我情敵還不是我親姐姐,我靈魂伴侶還沒被花楠糟蹋,我委屈委屈住在花家還能忍。

可現在我忍不了。跟他們呼吸同樣的空氣,我都覺著惡心。

這種話太矯情、太難以啟齒,我只能若無其事地哼唧:“我不回花家照樣能救曉雅,花國財敢告曉雅,我就敢告他兒子。曉雅過失傷人而已,花國財傷得不重,真要判刑,不會超過三年。可花楠是強奸。哪個罪重?”

“不行!”季阡仇突然吼了出來,嚇得我一激靈。

他應該也意識到嚇著我了,漸漸放軟語氣:“你想過曉雅的感受麽?再怎麽說,她也是咱倆最好的朋友。”

我說:“就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,所以我才不能看著她白白被禍害,現在軟弱其實是害她。這事兒時不時從別人嘴裏冒出來,打的絕逼是她的臉。只有第一時間幫她告花楠,讓外人明白她不好欺負,這事兒才能勉強算翻篇兒。”

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季阡仇越說越急,回頭瞅著我,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,“給花楠下藥的是你!就算曉雅願意告花楠,你也會被牽扯進去!”

我還是堅持:“我不怕。反正又沒打算真告花楠。花國財到時候肯定會心疼他兒子。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撈曉雅麽?”

“明明你回花家就能息事寧人!為什麽非得鬧到魚死網破?”季阡仇氣得直砸方向盤,喇叭被他敲得那叫一個響亮。

“你以為,你和那大叔、和花楠的事兒,沒你爸幫襯著,對外宣稱你在法國留學,說當事人只是和你重名的人,熱搜能那麽快下去麽?”

“我把話撂這,不管你能想出什麽招,你爸最後肯定都治得了你,你信麽?”

季阡仇這段臉紅脖子粗的慷慨陳詞,更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,他是真長大了。

只有我,還停留在最初矯情的中二歲月,總是自作聰明,以為自己有多牛逼。

他說的沒錯,我誰都鬥不過。就連水耀靈,都能扮豬吃掉我這只紙老虎。

回花家,其實也沒那麽難。

不過是跟虐待過我的白鑫傑鬥智鬥勇,不過是跟處處留野種的花國財共同生活,不過是跟毀了曉雅的花楠朝夕相對。

至少,我能天天守著我媽,還不算太壞。

就再妥協最後一次吧。

我深吸一口氣,拎著行李跳下車,擡頭看看夜色裏氣派不凡的花家別墅,問季阡仇:“你明天能抽空來接我麽?我想去看曉雅。”

跟他不用說些虛的,一句話就能表明了我願意回花家。

季阡仇顯然懂了,默契地站在我身後,凝神看著我,臉上焦慮的烏雲瞬間消散。

毫無預警地,他撲過來用力抱住了我。

我慌了,腦袋裏閃過水耀靈的身影,立刻條件反射地想推開他。可他力氣特別大,根本不肯松手,我完全掙不脫。

就在我有點惱羞成怒的時候,他語氣脆弱地在我耳邊說了聲:“新年快樂。”

快樂?我快樂得起來麽?

這一晚上的新年大禮包,簡直就是升級版皇家禮炮,把我一步一個坎的生活,徹底炸得四分五裂。

我無奈地嘆著氣,反手拍拍他的後背,蒼白地笑:“你也是。”

季阡仇終於松開了我,在雪地裏,笑得很好看,真跟童話裏的小王子似的。

知道再看下去搞不好會荷爾蒙激蕩,我朝他擺擺手:“趕緊回去吧,這大過節的,你要感冒了,你媽不得弄死我阿?”

他還是笑:“我看著你進屋。”

回憶再度被戳中死穴。

以前每天放學,季阡仇都會繞很遠的路,送我回外婆家,每次告別,他說的都是這句話。

生怕在他面前忍不住淚崩,我麻溜摁響了門鈴,把行李塞給開門的阿姨。

我算想明白了,不管生活多他媽淒慘,姑奶奶依然要牛逼閃閃!

絕對不能再讓季阡仇、曉雅這些心疼我和我心疼的人,為了我糟心遭罪。

“你還真回來了,我以為那天你是騙我的。”

我士氣大振,剛要問阿姨我媽在哪兒,花楠忽然躥出來,奪過阿姨手中的行李,打發走了阿姨。

我的心情又再一次從多雲轉晴,恢覆到了晴轉多雲,不屑地睨著他:“別碰我的東西,你太臟。”

“臟也是你害的。”花楠面無表情地把行李摔在地上。

“這鍋我可不背,你是娘胎流氓。”我翻著白眼扯起一絲冷笑,走過去拎起行禮,擡腿往樓上走。

花楠沈不住氣地過來拉住我,振振有詞地沖我嚷嚷:“是你給我下藥還把我丟在那的!我當時太害怕了!”

沒弄明白他是在指責我還是在辯解,我覺著他挺逗的:“害怕?所以,你那天是為了來一發鎮定一下麽?”

花楠瞪我:“我不記得了!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,我和那個何曉雅什麽都不會發生!”

“好,下藥有下藥的罪,強奸有強奸的罪。”我順勢捏住他的下巴,冷冷地逼近過去,“你敢自首,我就敢陪你蹲監獄。”

對視中,花楠慫了,屁都沒憋出來一個,紅著臉推開我,嫌厭地向後退了幾步。

沖他這操行,我就知道這小子沒什麽出息。懶得理他,我徑直上樓去找我媽了。

第040.沒愛你是怎麽來的?

沒費什麽周折,我就找到了我媽。她在二樓客房,心情似乎不錯,見我進屋,還傻兮兮地沖我笑了。

花國財家是比療養院強得多,沙發阿、床阿,哪兒哪兒都是軟的,藥味兒聞著都比療養院香,我媽臉紅撲撲的,整個人特有精氣神。

我欣慰地收拾好行李細軟和自己,坐到床邊給她削蘋果。

不知道哪個沒公德心的,大半夜在外面放煙花,我媽嚇壞了,瑟縮著大叫:“著火了!著火了!燒得什麽也不剩!全都燒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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